在这个月明星稀的夜色下,皇宫里厮杀声和叫喊声,交织在一起,可是说是十分的混乱。但闹剧也没有持续多久,很快就被前些日,秘密回京的南宫槊给平息了。
龙耀宫前一排排的兵士,将其围的水泄不通,而其一门之隔的殿内,楚国太子夏稚宏、二殿下夏长青,都低头跪在一个,身着黄色龙袍、面容枯黄的老人跟前。
“看来只有然儿,还没到唠!”笑容呆滞的楚威王,当然!现在只能称为楚王,或楚帝!
“怎么稚儿也跟着胡闹!”
“父王儿臣知错了!”跪在楚王不远处的夏稚宏,惊恐的叩首道。
“你俩都出去吧,把你们的人都带上,毕竟他们可都是,为了你俩的千秋大业。”
两人退去龙耀宫后,面似枯槁的皇帝在心中喃喃道:“然儿啊、然儿,你真的不在乎这个皇位吗?还是你早就看穿了朕。”
第二日早朝,楚王身边的太监杜福海,就在金銮殿内宣读皇帝的圣旨:“太子夏稚宏失德,今收回其监国大权,国政要是事交由三殿下夏安然全全处理!”
要是在往日,金銮殿下的一干人等,绝对有不少跳脚的,但今日可不同,毕竟皇帝不在场。
“既然父王如此信任本王,那本王就暂带国事!”身着绣有蛟龙黑色官服的夏安然,在众多文官的议论下,走入了大殿的中央。
“臣有本要奏。”
“杨丞相请说!”
同样年迈的丞相杨文,在微微俯身行礼后说道:“燕南道北部六州,分别发生了不同程度的饥荒。”
就在杨文不慌不忙的说出他要奏报的事情后,整个大殿之上又开始交头接耳。即使站立大殿左侧的武官们也不列外,毕竟!即使是粗汉莽夫,也都能理解“饥荒”的危害。
“各位大人有什么好办法?”站立在殿台之上夏安然,只是嘴角微微扬起,看了看在场的众人平静的说道。
“这……”随即在场的所有人都嘘声一片,因为在场的所有人,都知道燕南北六州是二殿下的夏长青的封地。
“二哥怎么看?”
“你别这样跟我说话,我不知道!”睡眼朦胧的二殿下夏长青,没有好脸色的回答,显然他对昨晚的事还怀恨在心。
“那丞相可以什么注意?”夏安然浅笑的看向年迈的杨丞相,既然是他奏报的,他自然有解决的办法。
“老臣不知!”一抬头就满是皱纹的杨文,再一次俯身行礼后道。
“各位都是老臣了,既然不肯赐教,那就按本王的办法去做吧!”夏安然眉头紧锁,使的整个金銮殿里,气氛都降到冰点。
“本王令杨森押运赈灾粮,明日起程赶往燕南道北六州,另外委任欧阳奉为纪检大臣,一同赶付灾区。”三殿下的声音,在金銮殿内,久久的回荡着,这么一个安排,文武百官都不能有什么意见。
在解决赈灾的事务安排后,几位大臣又上报了一些不痛不痒的问题,早朝在日今正中时结束。
三殿下出了玄武门后,并没直接回自己的湘王府,而是去了地处东城的太子府。当今太子虽然势微,但太子府的气势却丝毫没有收到影响。
夏安然在太子府仆人的带领下,在写硕大的府内,不知走过了多少回廊,最终才来到太子的寝殿外。
“君子他还没有醒,皇弟所来何事?”就在君夏站在院子里,听着殿内穿来的酣睡声一脸的变扭时。
“臣弟见过皇嫂,然儿今日是来给皇兄送奏折的,”安然转身恭敬的行礼道,随即示意身后的禁羽,将他手里折子交给太妃田氏身侧的丫鬟。
“既然皇兄还没醒,那交给皇嫂也是一样的,”夏安然再次俯身行礼道。
日暮时分,当今皇帝身边的一个太监,急匆匆的进了龙耀宫。宫殿内朱红色的住子旁,悬挂着极薄轻纱的帘布,在地面上闪烁着金光的灯具、香炉,无不衬托着它的地位非凡。
“老奴回禀皇上,三殿下将大臣上乘的奏文,都一并送进太子府了。”
“这个然儿啊!朕是越来越看不懂了,”比昨日要憔悴许多的老皇帝,无力的感叹道!
地处西城的镇国公府内,身着淑雅长裙的龙千凝,懒懒散的躺在院子里的长椅上,金黄金黄的暖阳,洒满了整个还没有长开的身体。
“凝儿还正是一个懒鬼,都睡一上午了、嘟!”身着淡蓝琉璃长裙的王氏,就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,像是责备的唠叨道。
“母亲,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很舒服吗?”秋日的骄阳虽不算毒,但她在太阳底下呆了这么久,突然睁开眼睛,王氏所在的亭子里,自然是一片漆黑的。
幽兰院虽以兰花为名,但并没有种植兰花,倒是院落里有几株翠竹,在秋风中“沙沙”作响!
“再过几月就是你的及笄礼了,凝儿平日里可有什么闺中密友,为娘可以去求主母,给凝儿寻来做赞者可好!”王氏一脸的笑意问道,可能是回想起自己及笈的时候了吧!
“及笄”千凝迅速回忆起自己的上一世,自己及笄还不到半年,当今的皇帝陛下就驾鹤西去了,再之后自己就被迫进入内宫。
“娘亲请谁都行吗?”被突然从长椅上跳起来的千凝,一旁的王氏算是被吓了一跳!
“为娘会尽力的,” 上一世的龙千凝,可不是一个省心主,虽然出出被嫡姐龙慧压着,但时不时整出一些幺蛾子,还是在她能力范围内的。
“我想请夏子嫣殿下,”龙千凝一跳一跳的说出那个名字,把周围能听到的人,都吓跟见鬼似的。
“嗷!龙二小姐和家妹有私交,”站在院门口的夏安然,一脸要看你笑话的神情,夏子嫣是夏安然的同胞妹妹,他对这个丫头再了解不过了。
“奴婢参见二殿下!”在夏安然开口后,院子里的所有人,才察觉到这个嘴角洋溢笑意的少年。
“没有啊!”
“那你不是在为难你母亲吗?”安然半是嘲弄半是指责的问道。
“如果我能你得到想要得一切呢?”
“笑话,就凭你一个小丫头,况且你连我想要什么,你都不知道!”
“烟云十六州!”
“你……”夏安然原本红润的脸颊,瞬间就一片的惨败。
“但小女还是奉劝殿下,还是先管自己的封地,”此刻站在君夏面前,就好似一位女皇,但又更像一个智者,她能看穿一切一样。
“姑娘的名唤龙千凝怼吧!十月初五,”夏安然只是自言自语道,语毕就离开幽兰阁。
院内的众人都还在发呆中,只有龙千凝不断晃动的眼眸,和那院落旁不断“沙沙”作响的翠竹。
“凝儿这……”和众多丫鬟、嬷嬷们一样,被吓傻了的王氏,半晌才回过神问道。
“母亲你不用去求那个主母了,”千凝略带调皮的回道。
龙千凝自从那天醒来,她的每一步都是有目的的,毕竟在楚国只有这个自己恨透了的夏安然,才有能力把母亲接出镇国公府。
还没有一刻钟的时间,当今的朝阳公主,要为镇国公府的二小姐当赞者的消息不胫而走:想想一年前,她嫡姐的赞者,只是丞相府的一位小姐。真是想不到,一直不受待见的龙二小姐,竟然有这么的面子。
“谁造的谣,给本公主抓起来,割了她的舌头!”湘王府内,身着红色牡丹花宫装的夏子嫣气氛的呵斥着,身边前来讯问的丫鬟。
“妹妹可是觉得委屈了?”刚踏进房门的夏安然,审视的看向不远处的子嫣。
“哥、不会是你……”夏子嫣欲言又止,好似突然间想到什么东西。
“她是你未来的皇嫂,现在还委屈吗?”夏安然给坐在亭子中央的子嫣,摔了一个脸色继续道:“那天不许迟到,明白没有!”
时间如指缝间的细沙,永远也不可能被牢牢抓住,可能是因为公主殿下要来的缘故,这次的及笄礼,明显比龙慧的那次要隆重的多,宾客也多了不少,不过这些可把一直假笑的杨兮梦给憋的不轻。
一群前参加龙千凝及笄礼的宾客们,都拥挤在镇国公府的正门,其实说是来参加龙千凝的及笄礼,还不如说是来一睹,朝阳公主的芳容的。
当“哒哒”的马蹄声,从街道的尽头、似有似无的漂来时,在场的说有人的心,都提到嗓子眼上了。随即三匹白色的骏马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,三匹骏马牵引着一辆,镶有宝石、车顶垂有琉璃珠的马车。
虽然在场的每一个人,都尽量的告诉自己:“要平静”!但还是有几个没有出息的叫出了声,不过很快便封住了自己的嘴巴!
此刻的楚国皇宫,夏安然跪在老皇帝的床榻前,语气坚的说道:“儿臣想迎娶龙国公二小姐为妻!愿父王成全。”
“然儿你确定是龙家二小姐?”虽然病情我所高转,但他还是不敢相信,自己刚刚听到的声音,不因该是大小姐吗?那样然儿就不可以!
“儿臣……确定,”这可能是夏安然,最后的一丝犹豫了吧?